民国往事（2）
吴邪坐在旁边的梨木椅上，看着吴一穷和张起灵说话。
他心里如同有一只小鹿在乱撞，手指绞在一起，脸上红得像他喜欢吃的桃花酥。
“婚期，既然定在八月十七，看来是赶不到东北成亲了。”张起灵看着吴邪，“我倒是愿意在杭州与吴邪成一次亲，将来与吴邪去东北再举行一次西方婚礼。我在杭州有宅子的。”
“可以，可以，怎么方便怎么来。”
张起灵忽然笑，摄人心魂，吴邪眼都直了。
“岳父不介意，我和吴邪出去逛逛吧。”
吴一穷倒没想到这老小子这么不见外：“不介意，你们早晚要成亲的。吴邪，带着张大帅，啊不，我贤婿，去西湖转转。”
张起灵起身，想吴邪伸手，吴邪愣了两秒，还是挽上去：“父亲，我们出去啦。”
两人都穿着西装，身材都好，院里的下人惊叹这郎才君貌。
张海客嘀咕：“怪不得族长说什么也要娶他，果然是杭州城最出名的‘清新脱俗小郎君，出水芙蓉弱官人。’”
西湖桥上，吴邪和张起灵并肩走，两人都不说话。
吴邪低着眉眼，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。
“你为什么要娶我？”
吴邪抬头看他，眼里亮晶晶的。
“因为喜欢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喜欢我？”
“喜欢一个人，是没有答案的。”
吴邪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。
“喜欢是热烈的，就像爷爷院子里的玫瑰花。”张起灵说。
吴邪看着张起灵，清冷的容貌与记忆里的一个人重叠。
“你说我是瓶子，既然如此，你就是唯一能撬开我的盖子的瓶起子。”
“瓶子哥哥……”
吴邪终于记起，他小时候最爱的玩伴瓶子哥哥。人家年龄看起来二十几岁，话又少，明明叫“张什么灵”，吴邪偏要叫“张什么瓶”。
“瓶子哥哥话这么少，我不跟他说话他绝对不会和我说的，就像敲响了瓶子才会有回音，我就叫他瓶子哥哥。”
那时的张起灵容貌跟现在无甚差别，吴邪最喜欢缠着他听他讲故事。
张起灵不会讲故事，可是吴邪缠着他讲，他只好拿一本《聊斋》，给他读故事。
有一天，吴邪突然揽住他的脖子，说：“瓶子哥哥，我长大要嫁给你。”
活了几十年没谈过恋爱的张起灵愣了：“为什么。”
吴邪一脸认真：“喜欢一个人，是没有答案的。喜欢是热烈的，就像爷爷院子里的玫瑰花。如果说非要有……”吴邪转转眼珠子，“因为你长得帅，长得高，头发比三叔多，而且我喜欢你，你也喜欢我，我们这叫两情相悦！”
“两情相悦？”
“对啊，你只给我讲故事，不给小花和秀秀讲，就是喜欢我。”
……
后来张起灵不辞而别。
吴一穷说：“他回到他的家里去了。”
……
“我这不是来赴约了吗？两情相悦，吴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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